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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Love and War 02-03(中篇,原著向)

警告:

1、本章大量出现OMC,设定受到彼得·施塔姆在《你得走进田野……》中刻画的形象所启发。

2、本章虐度升级。


正文:

/02

 

酒店经理很想知道值此百业萧条的时节,他为何偏要来这里。Napoleon单用一只右手签着预付账单,一边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经理是法国人,白肤棕发,脾气不错而且健谈。

 

“原本往年这个时候应该来客来的接待不完的,唉,有几个依仗养老金的来混吃不住,真正的房客只有三拨,第一拨是每年都从巴黎来避暑的老两口儿,另外的就是一个常来采风的瑞士画家和一位带着摄影助理的德裔女记者。恕我多说一句,那摄影助理据说是俄国人,住在三楼。”他没有说尽,无非是希望这位初来乍到的美国客人适当避一避。

 

“我明白了。”他说,领过钥匙。

 

七点左右,餐室里陆续来齐了座上宾。Napoleon的桌子距离Illya和Gaby的不远不近。他侧着身坐在Illya的背面,但Gaby可以趁人不注意冲他眨眼。她的装束相当有说服力,优雅干练的小翻领衬衣和棕色高腰裤,记事本从裤袋内露出小角,钟形帽和猫眼框太阳镜摆在手边,还有一个装着相机的小包。

 

窗边坐着从巴黎来的老夫妻,瑞士画家则姗姗来迟。他披着灰色大衣,皮肤被晒成淡棕色,眉间有两道仿佛不曾舒展过的皱褶,薄唇,留着胡渣。他用食指勾住杯耳,喝一口咖啡,手很干净,有一道细小的使用油画刮刀留下的新伤。

 

Peter Falcon这个名字在绘画界并不显赫,对于他的技艺,有一段评价(出自一位请他画肖像的贵妇)很是中肯:“他让你摆一个舒服的姿势,和你交谈,在你渐渐放松的瞬间他开始作画,这样一周下来,我觉得他可能比我丈夫还了解我。所以他所画的肖像成了我的得意收藏这点就不足为奇了。”

 

“他很有天赋,更不论他是个背景干净的中立国人,”Waverly在回复的电报中说,“评估他。”

 

晚上九点,他们三人在酒店外面碰头。

 

Gaby先是给了Napoleon一个拥抱,然后才谈起公事。

 

Napoleon的手指忽然碰到了外套侧袋里的烟盒,他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最好的办法,是请他画肖像。”

 

正对话着的另外两个人看向他。

 

“画谁?”Illya皱眉问。

 

“我。”Gaby说,“这很合理,我是说,一个常年在外的女记者,想给自己的老母亲寄一幅画像。问他问题,也可以借口说职业病。”

 

“万一……”Illya说。

 

Gaby打断他:“只是一次观察任务,能有什么危险?”

 

他们从巷子里出来时Napoleon正站在一盏路灯下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抽烟。Illya快步走了,方向朝他们住下的酒店。

 

“妥了?”他问Gaby。

 

她先是摇头然后答:“妥了。”

 

“你知道他只是很在乎你。”Napoleon说。

 

“是啊。”她叹息,“你知道他对你也是,Solo。”

 

“是啊。”他踩灭烟头。

 

事情进展顺利。

 

“公事公办,Gaby,不要试图诱惑他。”Napoleon指导她,“他偏好妓女,因为她们明码标价,完工后莞尔一笑便走了,对他来说做爱就像是用餐,饿了就吃,迅速而漫不经心,与肉体有关的事只会让他从工作中分心。”

 

“我得表现得像个妓女?”Gaby开玩笑说。

 

Napoleon笑着挑眉,顿了顿才继续:“让他画速写,说你当即就要拿去寄。他对人物或风景毫无兴趣,他真正爱的是他的速写,是气氛和情调。而且还能使他当着你的面工作。”

 

Illya还是在她大腿上装了窃听器。

 

“……我说完我自己了,跟我说说你吧。”Gaby作结道。

 

“我当学徒那会儿,给人跑腿,总会在画廊前停下来,欣赏橱窗里的画,而且每次欣赏的总是同一幅。有一天,那副画不见了,我激动地冲进画廊,想打听画的去处,看它最后一眼,我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一个亲人。可接着,我又胆怯了,说我走错了门,红着脸跑掉。”

 

“你是真的爱画画,是不是?”

 

一段沉默,但气氛轻松。

 

“你有爱过什么人吗,Mr Falcon?亲人,朋友,女人?”

 

“有过一个Anna。”

 

“发生了什么?”

 

“她要我给她画肖像,而我很清楚我最终会爱上她作为肖像的美,真正的Anna将永远无法与之匹敌。”

 

他是一个在美学的二律背反中追求平衡的人,事后Gaby评价说,把作成不久的画卷好放在咖啡店的小圆桌上。

 

“但像他这样无一牵挂的薄情郎,我想不出我们要拿什么收买他。”

 

诚然,在不干扰创作事业的前提下,这位画家未必会拒绝一笔稳定收入,但谁来担保他的忠诚。

 

“CIA也计划拉拢他,光是钱恐怕不够。”Napoleon说。

 

Illya问:“你会提什么条件,Cowboy,如果你是他。”

 

他歪着头,“最大限度的行动自由。”

 

“嗯……”Gaby沉吟片刻,“八九不离十,那我先行回去给Alexander发一封电报。”

 

她没说一句再见就走了,Napoleon又瞥一眼Illya在大腿上敲着的食指,问:“你怎么还没跟她道歉?”

 

Illya皱起鼻子,“为什么是我道歉?”

 

他无辜地眨眨眼睛,表示事实显而易见。

 

Illya似乎陷入了纠结和思考,一会儿他说:“我以为自己准备好了,我是说,一段关系。”

 

“没有人敢说自己准备好了。”他说,“它发生了,而你得面对。没什么难的,就是道个歉。”

 

“下一次呢?”Illya质疑道,“数不清的下一次?”

 

他没立刻说话,很快Illya也意识到自己轻微的失态,泄气地嘟囔了一句抱歉。

 

“你吻过她了吗?”他问。

 

“什么?”Illya窘迫地说,“不,没有。”

 

“那就一个道歉和一个吻。”他抬起右手托着脸颊,“你会知道自己到底准备得如何。”

 

/03

 

在此停留的第五天,他们的任务早已临近尾声,后续之事会由其他人接手。某种程度上,他们就像一出戏的演员,每个人手中的剧本上只有自己的台词。他们演好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极少能窥得剧情的全貌。

 

Napoleon在西装外套的干洗店标签上看到那段摩斯密码的确切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三刻钟,因为上面提到Falcon邀请Gaby于下午3点去登山,所以他扫了一眼时钟。第二段密码说Illya会同行,然后以“自慎”一词作结。

 

十二点,他在酒店附近唯一的那家酒吧餐馆用午饭,好弥补一下几日来变得寡淡的口味。调酒师是一个长相略带英气的女人,眼妆妩媚,穿着中性的衬衫。

 

“要喝什么?”她靠过来,胸部贴着吧台。

 

“Surprise me.”他说,对她笑了笑。

 

她给他调了一杯马天尼,“是什么把你从美国带来这儿?”

 

“只是旅行。”

 

“一个人?”见他没有否认,她又说,“你不像是那种享受孤独的人。”

 

“偶尔为之,能让人群没那么容易令人生厌。”

 

后来他们聊了一阵子纽约和巴黎,女人说起自己对这家馆子的经营,来过的某个客人,当地的见闻。

 

“不远有个地方,风景倒是值得一看。”她提到,“从这里出去你会看到一条狭窄的山路,往山路的西面走,你要穿过一片麦田……”

 

于是他来到这处悬崖,原以为不会有别人,但一个男人双手插袋站在崖边上。而他认得那整日披着灰色大衣的背影,那是Peter Falcon。现在是下午两点三十七分,还没到Falcon与Gaby约定的时间,但仍难以解释对方在这里的原因。

 

Falcon察觉了他,漫无目的地朝半空指了指,“漂亮的景色,是不是?也难怪Anna会对每一位坐到吧台边上的客人说起这里。”

 

的确,悬崖下方,有一个小村庄沿河建起来,顺流而去便是一个散落着两三小渔船的小港口和闪着光的海。与此同时,几十秒前的疑惑也有了答案,Falcon在这里,正是因为预料到他会来。

 

但他冷静地微笑说:“可惜她没能告诉我已经有人抢占了绝佳的观赏位置。”

 

Falcon回以相似的微笑,“看见那座山丘了吗?此时杜鹃烂漫,想必很衬那位东德姑娘。我本该现在就启程去赴约,但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CIA,他把仅有的一条线索连起来,“CIA与你接触过了。”

 

“是的,他们给出的价码相当诱人,但我拒绝了。至于你们UNCLE……我只得说,我不站在CIA和UNCLE中的任何一边。”Falcon忽然看了一眼腕表,“嗯,两点四十分,警察应该已经赶到酒店门口了。你一定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没关系,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你大概从我的档案中了解到,我父亲曾期盼我成为一位受人尊敬的外科医生。他送我进医学院,在我私自辍学后冲我咒骂,用藤条抽我的手臂。但那段求学经历并非一无是处,我研习了解剖学和生理学,熟悉每一把手术刀。而战争,战争使我接触到一门特殊的医学。无数面目全非的士兵被送进手术室,你会惊讶于人的外形能被修复甚至篡改到何种地步。”

 

Illya穿过走廊,Gaby的嘴唇在蠕动:Illya,listen to me......但令人发狂的耳鸣吞没了她的声音。一个清洁女工魂不守舍地迎面撞上他的肩膀。酒店经理擦掉额前的汗。警长在记录案情的本子上写着:一人确定死亡,一人失踪。两个看守现场的警员阻拦了Illya的去路。他看到血泊在一具躺在地毯上的尸体身下渗透进地毯,一张白布把Napoleon Solo沉睡的面容盖起来。

 

一个可怕的想法击中了Napoleon,“你伪造了一个。”

 

“准确地说,”Falcon说,“是的尸体。”

 

“为什么?”

 

“我说过,我不站在任何一边。猎隼(Falcon)并非我的姓氏,仅是一个临时代号。”

 

“什么的代号?”

 

“THRUSH.”Falcon顿了半秒,“我了解你的处境,Mr Solo。有人以为三人关系如三角形,最为稳固,但事实却是,三角形中的两个角会慢慢靠近彼此,与第三个角渐行渐远,使三角形反而成了一个别扭畸形的怪物。更糟的是,你的刑期还有三年便结束,CIA要么造一道新的枷锁,要么索性除掉你,因为你知道的太多。所以我为你提供一条出路,让Solo这个身份死去,而你可以去过另一种生活。”

 

他退了半步。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说这就是结局。你的未尽之言仿佛炼出的金子藏在烧焦的手掌。少了你他们也能过得很好。


“CIA会知道多少?”

 

“我的作品骗得过当地警察,但绝骗不过CIA,但他们不会外宣,因为没有什么比杀死一个死人更便利。”Falcon利用了他的犹豫,一步一步入侵到他的私人空间当中。

 

“我的余生将在阴影中度过。”

 

“是的。”

 

但终于,他重获自由。

 

“放手吧,这不再是你的游戏了。”Falcon在他耳边说。

 

一把反光的刀扎进了他的身体,他退后,伤口被撕扯着,变成一个骇人的血口子。

 

一步,两步……


他坠下了悬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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