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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Love and War 08(中篇,原著向)

“十分钟。”CIA特工弯起手肘使枪口向上。

 

初次交锋后Napoleon知道他的本名叫Leon。有那么一次Leon与逮到他的胜果失之交臂,原因是Leon把他的左右手折至身后扣手铐时他漫不经心说了句“easy, lion.”不想这调笑竟使身后男人的呼吸一滞。他抓住这个瞬息,扭动手腕一旋脚跟把对方的手反向绞住,他因而幸运逃脱。

 

Napoleon能感觉到腹部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但他仍会赌幸运女神站在自己这一边。

 

Leon继续说:“我给你十分钟,Solo。十分钟过后,狙击手会埋伏在这条街的各个角落。”

 

血渗出了衣服,他不得不用左手捂住,不动声色地靠着巷子的墙壁以求支撑,右手握枪垂在身侧。

 

“Sanders稍稍改了主意,但枪弹无眼,”Leon耸肩,“你明白这个意思吧?”

 

现在明白了:十分钟,既是卖给Waverly面子,也是对他的刻意刁难。

 

他花将近三分钟穿行到巷道的尽头偷一辆车,在这个连失血都无暇顾及的时刻,命运偏偏让他在后视镜中看见了Illya。

 

毕竟这里是旧金山市猎人角,鱼龙混杂,犯罪率居高不下,有风声说一艘载满军火的旧军舰密谋从废弃的海军船厂出航。Illya背对他的方向站在马路的另一条平行线上观察人群,孤立如同一座城,或者一匹日光中守望的头狼。有那么一会儿,安全感涌上来的错觉使他放任自己仅仅只是盯着那个背影看。

 

那感觉几乎使他作呕。

 

Illya受到牵引般偏了偏头。

 

他踩下油门。

 

椅背转回去,Waverly把Illya所上交的前夜截获军火的行动报告轻轻抛到桌面上。

 

“无可挑剔。”英国人说,“噢,且慢,还有一件事,一件私事。”

 

“私事?”他问,打开一条缝的门又归位。

 

Waverly把一份牛皮纸档案袋挪到面前,手一摆示意他:“坐。”然后松开线圈,从中抽出一份文件,准确地说,一份遗产继承协议书。

 

“他希望把一切留给你和Miss Teller。”Waverly把一支常年贴身携带但极少拿来使用的钢笔放在一旁,又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容易。你可以先带回去考虑清楚,但不要太久。”

 

“不必了。”他抓起那支笔颤抖却迅速地署上自己的名字。

 

之后的某一天,他在UNCLE总部被叫住说有一个指名要他接听的电话。

 

“你好?”对方是个年轻女性,英格兰口音浓重,似乎还捂着嘴嘀咕着问旁人你确定是这个号码吗,“咳,Mr Kuryakin?”

 

他皱了皱眉,“你是?”

 

“我们这儿有一封信,呃,我是说威尔特郡斯温顿街XX号,四个月前Mr Deveny把这房子卖给了我们。因为寄信人很陌生,所以我们猜这信是寄给他的,但我们询问银行他的联系方式时被告知他不久前意外去世,他的这个账户被转移到了您的名下,所以我们想问一下您是否想要我们把信再寄给您。”

 

威尔特郡的房子,Jack Deveny。一时之间他的头脑还未理清一切,但他的嘴巴却先行做出了决定。

 

“我亲自过去。”他大概说得太急躁了些,英国女孩噢了一声,“好的,当然没问题。您什么时候来?”

 

他掐一下鼻梁,“明天正午,可以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当下便搁置了手头的事务,订了一张飞往老萨伦机场的机票。

 

“什么事情这么匆忙?”Waverly用伞柄为他挡开电梯快要闭合的门。

 

Illya正捏紧拳头思索着、怀疑着。他几乎要出声质问,但随即又怯懦地想:容许我在希望中多停留一会儿吧。

 

如约而至,他在那房子的窗前踌躇。

 

米黄色的布帘忽然被拉开一点,昨日电话另一头的英国女孩看见他了。帘子被放下,噔噔噔的几秒后,前门为他敞开来。

 

“Mr Kuryakin?”她说,“噢,您真高。您想要先进来坐一会儿吗?”一个男孩,大约是她的男朋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也对他说了声你好。

 

这房子的装潢有一些年头了,从玫瑰木书柜、圆形毛绒地毯、半开放式的厨房到餐桌上水植的薄荷草,无处不透露着人间烟火的气息。Illya想知道这是否就是它原来的样子。

 

“不麻烦了。”他说。

 

男孩走开一阵子去为他取来那封信。

 

当他表示感谢时,女孩说:“请节哀。他是个慷慨的人,把这么好的房子以非常低的价钱卖给我们。我们一起喝了酒,他还放了一张唱片,让我们在客厅里跳舞。”

 

多么的Napoleon,在人前总是微笑,轻描淡写地用一杯酒和一场舞挥别往事。

 

那信险些被紧张的手汗沾污,他强迫自己于旅馆房间中独处时才拆开那只印有N.S.两个字母的信封。

 

一首短诗赫然纸上——

 

Why didst thou sink into my mind

To summon my thoughts

Of Nymphs humming in mists

With moss winding on skin

Of dizzy buds fussing

With my sights

Quit polix vows

Hush

 

为什么你要沉入我的脑海

唤起我的幻想

水仙子在雾中哼唱

苔藓栖肤之上

迷离的蓓蕾扰乱

我的视线

停下你那冗长的誓言

 

起先他毫无头绪,没有任何数字提示,说明不是字母频率密码,于是他尝试给每一行字母重新排序,甚至去对照维热纳尔方阵,但都难有所获。

 

在反复确认纸张没有夹层之后,他开始喝酒,并转而从过去的记忆中搜寻蛛丝马迹,直到深夜,一线灵感终于眷顾于他。

 

“Peril,你不能只看画面上有什么,”Napoleon勾着他的衣袖把他引至那幅夏尔丹的《铜水箱》面前,“你看到平凡的器皿、铜锈和剥落的油漆,但夏尔丹想要表达的是一个家、寻常人的整个世界。想想画面之外的东西,这就是它们为什么永恒。”

 

不要看有什么,而要看没有什么。

 

他猛然把信纸拉到眼前,手肘差点把酒杯扫落,他反射性用左手接住,伏特加溅到了裤脚。

 

深吸一口气,他把二十六个字母列在一张白纸上,再将短诗中出现过的逐一删去,最后余下的字母分别是A C E L R。

 

地窖(cellar)。

 

抓住你了。他把手指轻轻按在嘴角上。



TBC


照例有小备注:

1、Jack Deveny是Napoleon在UNCLE电影里用的假名(应该都记得……)

2、Leon这个名字的原意是lion,那句easy, lion.算是Napoleon无意识的挑逗吧哈哈

3、文中的短诗完全是自己编的,一点都不押韵,大家凑合着看(¬_¬)

4、下章就是结局了,感谢你们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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