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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
1、本章是国太,下章估计是车。
2、OFC出没,请太宰厨们自行代入。
3、涉及黑魔法相关冷知识。
-06-
事情发生在敦入社前。那会儿国木田还没有太宰家公寓的钥匙。
“门轴的缝里卡着一根铁丝。”太宰在手机里说。
国木田依言一瞥,压着脾气又说:“我需要的是钥匙。”
“我平时都是用它开的呀,钥匙好像和钱包一起不见了。”太宰换上故作正经的语气,“用完记得放回去,啊,对了,顺道替我照看下我养的植物,它好像快死掉了。”
他花了十分钟才征服门锁,走进去,发现太宰家与其说是整洁,不如说是东西太少。放眼过去,他很快找到了坐垫上散乱的宗卷,以及窗台上的盆栽。
国木田把宗卷按页数整理好,而后拉起百叶帘,探身出去把玻璃窗扉拨回来,太宰住在七层,窗户没有装护栏。很静,在底下人看来,这栋逆光的建筑仿佛试图以一己之力挡住晴空。
植物结出了两三簇瘦小的黑紫色浆果,叶子边都泛着黄且蜷起。捏一撮表面的泥土,很是干燥。国木田到厨房去盛水,各种看不出品种的调料居然用空酒瓶装着,水槽里有一个满是咖啡渍的马克杯。
国木田撸起一边袖子看手表,只好认命地撸起另一边,在一众内容物诡异的瓶子中找到白醋,用以搓掉马克杯内壁的棕色渍斑。
他仔细地沿着植物的枝干浇水。掐着上午九时正点这个时间,国木田带着宗卷离开了太宰的公寓。
彼时有个委托,需要他们到图书馆去拭开一些布满灰尘的文字。国木田托着一大摞书,它们可能关于民俗、药物、历史……他挪到太宰手肘边上,用眼神要求太宰全部读完。
太宰带来了一只睡枕。他歪头瞧着叠得高过自己额头的书,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来。
他念书的时候很安静也并没有睡着,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倒也简单明了:“我不讨厌书嘛。”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们在图书馆对面的餐厅里休憩,一个适宜他们展开头脑风暴的场所。
太宰侧头埋入臂弯,举着叉子端详阳光下显得剔透的苹果切片,用拖得老长的调子说:“好想做一只苹果……”
国木田听见这话,不禁把面前人和自己口中咀嚼的果肉联系起来,徒然生出一种微妙的、类似背德感的东西。
想来,苹果在神话中总是关于禁忌与爱:亚当与夏娃偷食了善恶树上的苹果被逐出伊甸园;维纳斯为争夺“给最美者”的金苹果许诺帕里斯以美人与爱情,于是帕里斯遇见了绝世的海伦,也拉开了特洛伊战争的序幕。
国木田是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他认为天上人间,爱是万物追求的夙愿。爱非原罪,本没有羞耻的颜色,只是在伊甸园之外有了欲望和善恶之分,这才让爱成了足以挑起战争的罪之源。这爱有瑕疵,但依然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与其考虑这些不切实际的,不如多想想工作。”国木田说。
“‘这些’是指?”太宰蓦地戏谑道,“爱情啊罪恶啊……这些吗,国木田君?”
该死的向导天赋。
国木田常常能体会到太宰的与众不同。每次他戏弄自己,只言片语间始终有叫他信以为真的魔力。前一段时间他认识到,如太宰这般的禀赋者似乎更能发掘出“共性”。比方说身为哨兵的乱步先生完全没办法理解为何要对女性予以区别对待,无论歧视或优待。他说过:“男人和女人分明就是一个灵魂的两个躯体嘛。要我说的话,路边的一棵草,其生命中历经的大小事不会比一个人少。”
即便如此,国木田不敢说自己能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们眼中倒映的世界是何种模样。毕竟他虽是个异能者,却没有哨兵或向导的属性。
侦探社的组成可能给人以哨兵向导不很稀少的误解,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就算我不是向导也能猜中的,早上国木田君看的书全是古典神话和寓言,我都留意到了。”
国木田在心里叹气,“那么,你是不是有一点眉目了?”
“要确认了才知道。”太宰霎时来了兴致般坐起来,“国木田君!不如我们今晚就来一次潜入任务吧!”
他们的目标是一个叫“女巫”的沙龙,热衷研究巫术和魔法传说的年轻女孩儿们的聚集地。其中的一位是个性格内向的女高中生。她的一些反常举动——比如长时间的胡言乱语和发笑、床头挂着的古怪草药——令她的父母很是担心,才想到要来侦探社委托。
“是了,还有扫帚……”这位忧虑的母亲欲言又止。
“扫帚?”
夫妇俩对视一眼,母亲说:“对,我有一次看见,阿绫在房间里……骑着扫帚。”
此时太宰正煞有介事地从国木田的衣柜里挑出一件黑色的长外衣披上。他张开手臂,袖子尚能盖住他的掌心,于是他对此表示满意。裤脚被挽上去,露出一小节纤细而白的小腿。至于头发,他梳起额角的几束,用发绳松垮地扎起,不听话的碎发柔软地垂在额头。接着他想了想,又问:“国木田君,有凡士林吗?”
“有是有……”
“浴室?”
“对。”
国木田犹豫着跟上他,靠在门框见他像在自家一样打开壁柜把凡士林拎出来。
太宰先是往嘴唇上抹了一层,抿了抿。他凑近镜子,沾着凡士林的两指轻轻捏两三下眼睫毛,奇妙地让双眼看起来像是涂过了睫毛膏。
“还不错吧,国木田君?”太宰转过来把手背在身后,任他打量。
该如何形容呢?太宰本就长相清秀得近乎漂亮、身型高挑清瘦,颈上的绷带正巧遮住了喉结,润泽的双唇和隐隐流露惑意的眼角眉梢,虽未刻意女装,这番打扮却完全模糊了他的性别。而特意选择黑色的长外衣,则是为了模仿巫师袍。
“但是,你总要说话的,太容易暴露了。”国木田说。
“关键是第一印象啊。我有九成的把握混进去,要不然今早看那么多书就白费劲啦。”
国木田想不出更聪明的主意,思前虑后,只得吩咐太宰万事小心点,察觉什么危险要尽早脱身。
“你待在这儿等我消息就可以。”太宰丢下这句就出了门。
沙龙设在一栋临街的老式而宽敞的私人住宅里。按响门铃,两三秒后就有一张卡片和一支笔从底下的门缝滑出来。
太宰俯身拾起,卡片上写着一个单词:Zazel。
好吧,土星的邪灵。多亏有《所罗门的小钥匙》这本书。假设这是一个黑魔法符咒测试,那么他运气不错,土星对应着最简单的三阶幻方。以Zazel的希伯来语代入神秘学字母表,得到的数字顺序是3 7 1 7,最后把幻方中这几个数字次第用线条勾连。他用同样的方式把卡片交回去。
门开了,其后探出一个姑娘的上半身,她的长发染成了枯草般的颜色,一双漆黑的眼睛很是灵动。她友善地招手,指甲也是明亮的黑色。
“一个新来的孩子,我真高兴。快进来吧,我们正在进行一个仪式。”
当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在低迷的灯光下时,太宰发觉这个姑娘与自己一般高,沉闷的长裙摆下是一对光着的有些脏的脚丫子。
一阵风把门帘拍在了黑指甲姑娘的肩上,渐行渐慢的一片羽毛止息在太宰的鼻峰,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被羽毛选中的人会受到庇护,你很幸运。”里头一个绑着头巾的女孩儿说。三个身披相仿衣着的仪式成员围坐在地上,中央摆着一个海螺,其中点燃着白鼠尾草和扁枝衣的混合物,青烟弥漫不散,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风。
黑指甲姑娘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还是说有什么需要的?”
太宰抬起右手的食指让她稍等,从外衣的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
她饶有兴趣的视线在手机和他脸上徘徊,然后读起屏幕上的文字来:“你是阿绫的朋友嗯?她被父母禁足,所以派你来取东西。”她转动眼珠,似乎在回忆这个阿绫是谁。
“阿绫?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另一个女孩儿提到。
“是的,我想起来了。”黑指甲姑娘回应,“她要取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记得。”
“她来一般会拿麦角、颠茄之类。”
黑指甲姑娘朝她的同伴点头,“那么我明白了。来。”
她走到一个吧台的后头,蹲下去拨开木架子上的物什。太宰伏在吧台台面,踮脚越过去张望。她把一个麻袋、一个小石臼推到他面前。黑指甲姑娘从麻袋内抓一把麦角放入石臼,几下就捣好了,粉末被一张纸包起来。
太宰的手指搭在纸包上面,黑指甲姑娘却没有松手。
“等下。”她悄悄地咬字说,“我看出来了,你是男孩子吧?”
太宰噗地笑一声,“你发现了。”
“我喜欢有趣的人,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说,“但你得支付些代价才能把想要的东西带出去,这是规矩。”
“比如呢?”
她扫一眼其他人,“我带你去一个更隐私的房间。”
掩门之际,太宰的耳边回响起国木田的叮嘱,但他只是转过身来,决意听听这位姑娘究竟有什么要求。
“阿绫对麦角很着迷,她崇尚更老式的享用方式。我想你应该也了解它的魔力。”她说,打开一个木盒子。
“这是?”太宰问。
“一个小玩具。我们把麦角粉掺水涂在上面,然后——”她意有所指地提起自己的裙摆,“你也做过这个,对不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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